Thursday, August 17, 2017

翻译练习:Growing up in science - Unofficial stories

今天意外看到了纽约大学的马伟基教授和 Cristina Alberini 教授发起的一个系列讲座,意在讲述科学家们颇为灰暗的一面——关于挣扎、失败、弯路、自我怀疑和拖延症——的故事。其网站上刊载了部分报告人的“非官方故事”作为报告的摘要,和所谓“官方故事”对比读来,实在有趣,可以说是非常真实了。故选择了其中两篇动手翻译了一下。

原文:http://www.cns.nyu.edu/events/growingupinscience/unofficial.html

Liz Phelps(2017 年 6 月 23 日)


官方故事

Liz 于 1984 年在俄亥俄卫斯理大学获得心理学与哲学学士学位,期间三次获得女子七项全能“All-American”荣誉。她选择了普林斯顿大学攻读认知心理学博士学位,但就在开学前的暑假里,她获得了一个脑损伤病人研究的实习机会,激发了她同时研究神经科学的兴趣。这次实习项目由 George Miller 和 Michael Gazzaniga 组织,两者后来分别以创建了认知科学和认知神经科学领域而闻名。在普林斯顿大学,Liz 在 Bill Hirst 和 Marcia Johnson 指导下,结合她本人对认知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的兴趣,对失忆症患者的记忆进行了研究。1989 年博士毕业后,她在 Mike Gazzaniga 指导下进行了博士后研究,随后转到纽约大学 Joe LeDoux 的实验室,开始了她对于情绪与记忆方向的研究。1992 年,Liz 接受了耶鲁大学助理教授的职位,随后于 1999 年返回纽约大学就任心理学副教授。Liz 现为纽约大学“Julius Silver”心理学与神经科学教授。

非官方故事

虽然 Liz 的父母都是科学家,Liz 却从小对科学没有产生过真正的兴趣,并觉得他们都是 geek(他们真的是!)。Liz 小时候擅长运动且社交广泛,到了填报大学志愿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选择跟随当时的男朋友去了俄亥俄卫斯理大学。在对自己想做些什么一无所知时,她意外闯进一堂哲学课,发现自己很享受思考哲学问题,诸如知识的本质或是自由意志之类;但下了课之后,又总是很沮丧,因为哲学问题从来没有答案,只有更多的问题!她还同时修了心理学课程,发现有些问题和哲学是一样的,但是心理学家们在做研究,并试图找到答案。于是 Liz 只好对自己的 geek 父母承认,大概自己也要成为一名科学家。Liz 去了普林斯顿大学跟随 Bill Hirst 研究失忆症患者的记忆。在读博期间,Liz 在失忆症患者们的家中跋涉了数千英里,这不光是因为直接在患者家中实验对他们更方便,更是因为这些患者们经常会忘记和自己有约在先。读博第二年,Liz 的导师因没能拿到终身职位被赶出了普林斯顿。与此同时,Marcia Johnson 来到普林斯顿就职,于是 Liz 转到她的实验室继续了一年,直到她离开去休长假。读博第四年,Bill Hirst 在纽约大学找到了教职,于是 Liz 也搬了过来。Liz 终于在纽约完成了自己的博士论文,期间偶尔往返普林斯顿。因为还算爱好交际,Liz 很喜欢在纽约的生活,因此当 Mike Gazzaniga 邀请她去达特茅斯做博士后时,她对于要搬去那么一个小镇这件事犹豫再三。Mike 说,你应该先来做六个月试一试,如果不喜欢,大可以离开。于是她真的离开了,尽管她喜欢和 Mike 一起工作。没了工作的 Liz 回到了纽约,Bill Hirst 让她混在自己的实验室假装有工作,同时 Mike 允许她继续远程做一些项目。她也偶尔打些短工挣钱。在此期间,James S. McDonnell 基金会为青年学者提供了认知神经科学细分领域交换训练的项目机会。Liz 就申请了其中和 Joe LeDoux 一起工作的项目,来接受更多神经科学方面的训练。Liz 第二次申请被通过了。然而,Liz 除了 fMRI 以外对研究人类杏仁核有多困难是一无所知,在 Joe 的实验室中也一无所获,倒是在蹭听的博士一年级全部课程中学到了不少。在 Joe 的实验室待了一年之后,Liz 终于在耶鲁大学找到了她研究人类杏仁核所需要的资源,并在就职耶鲁后得以建立和 Joe 的成功合作,直到今天。

Wei Ji Ma(2017 年 3 月 3 日)


官方故事

马伟基在荷兰格罗宁根大学获得博士学位。随后,他先后在加州理工学院跟随 Christof Koch 和在罗切斯特大学跟随 Alex Pouget 从事计算神经科学博士后研究。2008 至 2013 年他曾任贝勒大学医学院神经科学助理教授,随后任纽约大学神经科学与心理学副教授至今。他的研究方向为非确定状态下的感知与认知决策。

非官方故事

马伟基是个第三代荷兰移民,母亲是位典型的中国“虎妈”和 60 年代阿姆斯特丹学生运动成员。马伟基有着奇怪的童年:他 14 岁高中毕业,17 岁大学毕业,时不时被推上媒体,社交能力欠缺,自我意识膨胀。他的自信在读博期间被打破了:先是被误导(导师不行),但终究还是因为实在太难(弦论)。他抱着另一个博士生的大腿毕了业,一直觉得这博士学位不是自己的。马伟基还很三心二意,经常花在社团上的时间比在研究上还多。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拿到教职。他考虑过其他职业道路,但还是决定再试着搞一次科研。博士后生涯的开始使他产生了新的宏大妄想:他说他要用统计物理学解决意识问题。回到现实中来,他和 Christof 一起的成果只有一本书的一个章节,然后到了 2004 年,Christof 无可奈何将他扫地出门。第二轮博士后,在 Alex 的鞭笞下,他终于干了些正事;但同时由于和另一位天才博士后共事,冒充者综合症再次沉重打击了他。马伟基最终拿到了教职,这要感谢刚好有足够多的人看到他的潜力,尽管没啥成果。他的拖延症至今未愈,幸好现在实际干活的都是他的学生和博士后,他才得以免于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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